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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看不透,猜不透,也摸不透

第十二章 看不透,猜不透,也摸不透

周一是我最讨厌的日子,没有之一。问为什么?答案是美妙的日子结束了,要迎来新的折磨了。虽然我也不上课,只是趴在那里睡觉而已,但我觉得还是家里舒服,至少能玩游戏。

昨天玩上玩了一宿的游戏,并且精神高度亢奋了一晚上。我玩的什么游戏?答案是小黄油。为什么高度亢奋了一晚上?原因是我没有锁门。 为什么年轻人玩小黄油看片时不锁门,而是把门关上呢?因为一旦锁门,父母前来你的房间发现打不开门,就会知道你是做贼心虚,会嘲笑你,笑你是青春期的怪物,**怪,重度可能会把你电脑全部翻一番。所以我们男孩子都是把门关上而已,依靠自己强大的听声辨位能力,在父母到达战场的前一秒迅速切出,这才是正解。所以,男人听声辨位的技巧是很灵敏的。

众所周知,正常的人体有206块骨头,但是男性在个别时间会有207块,别问我为什么。

以前打折买的《巧克力与香子兰》一直没玩,因为一直沉迷于《生化奇兵 无限》而没有玩其他的。今夜良辰美景,何不一览最强射击游戏的风采?安装完后开玩,我嘞个乖乖,难怪Dafran玩守望时会一边玩《巧克力与香子兰》,要我我也沉迷好吧?如此萌萌哒的发展,搁谁身上谁受得了?我一脸痴汉相地盯着电脑屏幕发呆,一边流口水。然后很爽快地把《巧克力与香子兰》一到三全部通关了。想睡觉时,却惊奇的发现已经凌晨了。

收拾收拾上学呗,反正上课我也不上,就在那里睡觉。

我强行振奋了精神,在学校门口的早餐摊上买了一笼小笼包,又买了一杯小米粥,便走进学校门了。学校其他的人都是昨天晚上到学校,他们上晚自习,今天早上上早读和早操。早操时间我抵达的教室,其他人都在远处的操场晨练,所以教室一个人都没有,空荡荡的。我随便吞掉了袋子里的小笼包,倒头便睡。哎呀,课桌真舒服啊。

但是没睡多长时间后,我就被叫醒了。被人很暴力地推醒了。我睡眼惺忪地睁开眼,发现几个女生站在我边上,叉着腰瞪着我。

“说,欺负原文茜你丫什么意思啊?什么东西!”

哈?欺负她?我什么时候......一下子,我明白了,那天班里的微信群。那张伤痕累累的手臂的照片,以及那句莫名其妙的话。我没有加入班级微信群,所以也没有知道后续的消息。我只是觉得莫名其妙罢了,也就没有管其他的。

我没说话,而是冷冷地盯着她们。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见我一副无所谓的面孔,二话不说,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。这似乎是一记响亮的耳光,但实际并不是。我用手接住了她扇来的巴掌,并朝反方向旋转,她毫无防备,只能顺着我旋转的方向旋转身体,然后痛苦地蹲在了地上。

“你......”另外几个女生看样子还想动手,这下可把在睡梦中被叫起来的我惹毛了,直接也不管什么,咆哮道:“滚!”

声音异常的大,震惊了周围其他的人,也镇住了站在我周围的女生。我由于用力过猛,嘴里还喘着粗气。

“他妈的能给说先说咋的了,再来说这些好吗?一个个很喜欢动手是吗?我看你们谁敢动一个试试!”

这下,周围的空气彻底安静了,所有人都仿佛屏住呼吸,空气变得格外焦灼。

“呵,犯糊涂是吧?原文茜的事不是你干的?废话那么多干什么?敢做不敢当?”一个女生冷笑地说道。

“少特么诬陷我,原文茜咋的了?跟我有毛的关系?”

“她胳膊上的伤不是你丫整出来的吗?犯个屁的糊涂啊?”另外一个浓妆艳抹的女生说道。

“证据呢?”

“证据?除了你一个,哪个男生还接近过原文茜?”

“这特么也能被称为证据?”

“那天下午回来,原文茜的情况就不对劲。而那天下午她约了你。”

“你们在现场吗?原文茜本人承认是我吗?”

“少狡辩!”

眼见这几个女生胡搅蛮缠,我实在是无语了,只说了最后一句:“那何不找原文茜问一问,到底是不是我?”

“原文茜请假了。”其中一个女生这么说道。

“请假?”我突然间有点意外。

“对啊,昨天晚上就没来。”

“那放学了回家找她!”

“我们是上晚自习的。”

“......”

我突然间无话可说。对啊,下午放学回家是我为数不多的特权。想到这里,我冷静下来了,大脑也恢复了思考。

“那管你们什么事?”

“关我们什么事?渣男,终于暴露出马脚了吧,我们家原文茜......”

“那是你们家的事,我再重申一遍,原文茜的事情我一概不知,她的伤也不是我整出来的,爱信信,不信拉倒。姨妈来了?咸吃萝卜淡操心。”

“你......”其中一个女生刚想说什么,教室里回荡的声音就打破了所有的沉寂,打断了无法再继续下去的局面。一个身穿教师统一西装的女性出现在了教室的门口,手捧文件夹,敲打着门。

是温老师。

“孙雨,出来一下。”

这句话让周围的女生发呆。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后,便站起身来,朝教室门口走去。温老师见我走过来后,便掉头就走,意思是让我跟在屁股后面到一个地方。我识趣地跟着她走。

走不到一段时间后,上课铃就响了。稀疏的学生顺着楼梯向上爬,只有我和温老师是在下楼梯。我们走出教学楼,穿过老教学楼和新教学楼中间的空地,穿过植物园,朝综合楼走去。植物园的花草都绽放了。紫丁香沉浸于绿色的草地之中,芳香扑鼻而来。梨花也开放了,洁白的花朵绽放在枝头,花团锦簇,美的让人窒息。蜜蜂也围绕着花朵飞舞,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。这美景,说实话和颓废、总是吊着一副要死的面孔的我格格不入。

究竟是我不适合这美好、纯洁的场面,还是这美丽的场面怎样都可以呢?谁知道呢。

在前往综合楼的路上,我不禁感慨道,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。最难以忘记的,还是那张伤痕累累的照片。那个白皙的、露出少女般柔嫩的肌肤,被小刀切得满是伤痕。还有淤青,以及些许烫伤。这算什么?而我无法想象,这个胳膊出自原文茜的身上。

我盯着温老师的身影,又不禁想到她所说的计划——刺猬法则。现在到底谁是刺猬呢?环境又是什么?这一切的发展又让一切陷入了无尽的迷雾。

我原本以为这就是一件普通的社团事件,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多东西。我做错了吗?谁错了?我究竟要干什么才能结束这一切?我究竟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?未知。

四月果然是充满谎言的季节。而这里已经是四月的末尾的,所有堆积的声音、希望都会粉碎。正如那最后的积雪也会融化。

走进综合楼,又是一股浓烈的氨味。踏上二楼的心理咨询室后,我们坐在了座位上。

温老师一如既往地拿杯子、泡茶,这次泡的是普洱茶。虽然味道很好闻,但我已经无力去想品味茶叶了。

想问的事情太多了。

原文茜是什么情况?

究竟发生了什么?

这是为什么?

我该怎么办?

一时间,我竟说不出来话。我只能叹口气,说道:“温老师,我累了。”

“该怎么说呢,该说的事情很多,我也无从下口。”温老师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叶,说道:“孙雨,你知道什么是自闭症吗?”

“我知道。”我这么回答着。

“那你相信原文茜得了自闭症吗?”

“我不信。”我很果断地说出了这句话。自闭症我也经历过,体会过了。而我,从来就没信过原文茜得过什么自闭症。

从来没信过。

我不会傻到把当年表白被拒绝当成自闭症的表现从而理解。

什么一直都有自闭症,这绝对是假的。她上高中有没有自闭症我不清楚,反正她从小就不可能有自闭症,而且持续四年。

“孙雨。”温老师继续说道:“原文茜的事情,你想了解更多吗?”

“了解更多有什么好处?”

“没好处。但是我相信那天揍别人的孙雨不会是那种冷血的人。”

“你错了,我从来就没热心过。”

“扯远了。”

我也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,问道:“我现在,究竟是要干什么。”

“你很迷茫?”

“你干的事情,我当然猜不透。”

“你好歹告诉我,这盘棋是否还在你的计划之中,至少没有玩砸。”

“我可以保证,这一切都是计划之内。”

“那么请告诉我,你的目的。”

“目的?没什么目的。”她的身子突然往前凑了一点,转而继续说道:“孙雨同学,要记住什么是刺猬法则。”

“两只刺猬为了取暖而凑到一起......”猛然间,我明白了什么。

两只带刺的刺猬为了取暖。

两只刺猬互相扎伤了对方。

两只刺猬......

看着我恍然大悟的神色,温老师打了一个响指。

“看你醒悟的样子,那我就告诉你另一点吧。想想你的曾经,那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经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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